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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飙速宅男/弱虫ペダル][东卷] Ten Years After 04

十年後のあなたを  みつめてみたい
渴望看见十年之后的你
Part.4


像做梦一样。

 

寒风击打着他的脸,皮肤冻的发疼,路面上满是积雪,被汽车辗过后不少地方干脆结成了冰,轮胎不住打滑。没法再骑了,东堂停下来等卷岛。白色的TIME和十年前那辆外形接近,不过是去年的新款,卷岛在这些年里没忘记骑车,这点令他很欣慰。

 

在车站附近遇见卷岛的情景,回想起来比梦境还离奇。那条路是平时练习的路线,那张路边长椅上时常坐着等出租车的游客,东堂根本不会多朝他们看一眼。可是昨晚,他的目光远远投向前方,瞥到长椅的瞬间,深刻的记忆立即涌上了心头。

 

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体型特征很像卷岛,瘦且高的男子,年龄也对,尤其是侧面的剪影,刀刻般鲜明的轮廓,和大部分日本人截然不同,会令人误认为混血儿。过去一起骑车的时候,转头就能看见卷岛的侧脸,带着犀利的眼神和微妙的笑容,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的面容。

 

不可能是他,他在地球的另一面。尽管如此,还是放慢了车速,觉得自己近年来越发多愁善感的东堂,在骑过长椅的刹那间,两人的视线短暂的相交。

 

刹车的时候差点滑倒了,东堂停在路边回头望,穿深色大衣的男人没有戴帽子,蓄着长发但似乎是黑色的。不,在灯光下看起来是全是铜色。雪花持续的落下,融化在那个人的肩头,他仍然一动不动的在雪里坐着。放着不管他,他一定会被雪掩埋,和雪一起融化,消失掉。

 

小卷……卷岛裕介。

 

这个时间已经不可能拦到出租车了,东堂给家里打电话要了一辆旅馆的客货两用车,自己坐到了副驾驶位上,通过后视镜可以看到卷岛一直注视着窗外。都快半夜了,外面漆黑一团什么都没有,不知在看什么,总之不肯看他。

 

到了房间里才察觉卷岛的头发上部三分之二都是棕色的,不知道是为了染发脱过色,还是天生黑色素就少,东堂有点倾向于后者。喝茶的时候,随口聊了两句,卷岛漫不经心的抬起左手,以指代梳整理着头发,左手无名指上银色的戒指在棕色的发丝中微微反光。材料好像是合金,风格古朴粗犷,形状不太寻常,但以卷岛一贯的喜好而言,佩戴的首饰再奇怪也是正常的,哪怕是具有特殊意义的戒指。

 

装着整个世界的巨轮在安定的高速航行,被抛下到黑暗海底的人只有我一个而已。

 

后来卷岛在浴缸里睡着了,要不是自己恰好赶到,他就淹死了。把湿淋淋的卷岛从水里拖出来,自暴自弃的东堂坐下剥刚被母亲塞进怀里的橘子,电视机里在演什么热门剧的大结局,男女主角互相大喊大叫,哭哭啼啼,橘子味道太甜,不符合他现在的心情。

 

好容易睡着后的梦乱七八糟,先是琉佳在唱歌,然后热播剧的男主角跳出来,抢走东堂的自行车,自称需要交通工具用来和女主角私奔,没来得及把“公路车不能带人”这句话说出口,东堂就醒了,睁眼看见卷岛在桌边吃早饭,一时间他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去骑车吗?”卷岛问,从筷子中间看向东堂。

 

于是他们像十年前一样去骑车了,可惜骑了一半就被雪逼得往回走,十年前的冬天东堂自作主张的找来小野田和真波骑过同一条收费道路。回程时卷岛提议在便利店停下,“太冷了咻,我要喝点热饮。”买好咖啡结账的时候,卷岛抢在前面掏出了钱包,视力很好的东堂看见钱包内侧有一张小孩子的照片,3、4岁的女孩,梳了很可爱的双马尾。

 

“我已经不是东堂的对手了,东堂不愧是能骑完环法的职业车手。”“哈哈哈别瞎说,你没有用全力吧。”“真想再看看箱根山的最高点。”“那就等雪化了再来吧。”“说定了咻。”第二次,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

 

一夕一昼的新年初梦,不要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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